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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是一座城市時代變遷中最為直觀的風貌體現,而歌曲就像是彌漫在空氣中的香氣,它印刻在時間的記憶里,印刻在人們的腦海中,某地某時某刻某一段旋律讓你情不自禁的哼唱,這就是聲音的記憶,我們用音樂記錄一座城、激勵一代人、共筑一個夢。 成長路上的音樂記憶 王曉嶺出生于新中國成立的那一年,他的父親和母親都是原北京軍區戰友歌舞團的音樂工作者,父親是作曲家,母親是詞作家。 《看見你們格外親》、《老房東查鋪》、《戰士歌唱東方紅》等等軍旅歌曲的創作皆出自王曉嶺父母之手。家庭的熏陶與部隊的音樂文化對王曉嶺的成長有著深刻的影響。 新中國成立五十年代,由喬羽先生作詞,劉熾先生作曲的《讓我們蕩起雙槳》是王曉嶺不能忘懷的童年記憶,上小學時的王曉嶺去北海公園劃船就唱著這首歌,直到他有了下一代,帶著孩子去北海公園劃船仍然聽著這首歌,如今又有了孫女,再去北海公園,傳唱著的依舊是這首歌。因此一首好的歌曲,它是幾代人的情感記憶。 盡管王曉嶺十分喜歡音樂,但在當時“科學救國”振興國家國防事業的大時代背景下,他的理想是投身于研究“火箭”,后來隨著“文革”的爆發,王曉嶺的學業受到了中斷,但這并不能熄滅他滿腔的報國熱情,轉而投身于軍旅。 從小喜歡詩詞的他,在進入部隊時就帶了兩本書:《毛主席語錄》和《外國名歌200首》,這兩本書陪伴了他七年的連隊生活。 當兵的人 八十年代中期,提出人民軍隊的建設要服從于改革開放的大局。王曉嶺隨部隊文工團赴南方邊疆作戰,這是一場和平年代下的戰爭。在南疆的半年里,他們用歌聲為戰士們一次次的出征送行,蹲貓耳洞、過炮火封鎖區、地雷陣,軍人們浴血奮戰保衛著人們的幸福生活。 《當兵的人》這首歌的歌詞是王曉嶺站在烈士陵園中完成的,在他面前是奉獻了青春與熱血的烈士們的墓碑,在他身后是發展建設中日益強大的祖國,青山不語,威嚴肅穆,歲月靜好,皆因有人負重前行。這一切鑄就了有血有肉的詞作。 在人人都為實現中國夢的今天,王曉嶺創作了新時代下的軍歌《強軍戰歌》“聽吧,新征程號角吹響,強軍目標召喚在前方,國要強,我們就要擔當,戰旗上寫滿鐵血榮光。”《強軍戰歌》與《當兵的人》一脈相承,體現了人民軍隊聽黨指揮、能打勝戰、作風優良的本色。 從戰爭年代到和平年代,軍旅歌曲往往反映著一個時代的精神,振奮著軍心與民心,它是一個時代的強音。 一首歌,一座城 新中國成立70年以來,城市的面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首好的城市歌曲是一座城的記憶,是一個時代的記憶同時也是一個城市和地區形象的代表。而一首好的城市歌曲的創作離不開創作者對這座城市深刻的生活體驗。王曉嶺曾經寫過《深圳情》的歌詞。八十年代中期,深圳作為改革開放的窗口,充滿著年輕的活力。王曉嶺初到這座新興的城市給他最為直觀的印象就是高樓大廈日新月異的建設速度,商業的繁榮以及行色匆忙的年輕人。這些景象深深地感染著他,但創作一首歌曲他認為這些直觀的印象是遠遠不夠的。通過城市的表象要去更深入的探究城市的精神與品位,城市文化的積淀對人們的生活產生著影響,形成了一種地域文化 、民族文化,即“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城市的基因與人是分不開的,本地人與外地人共同打拼才形成了一座城市的繁榮。了解一座城市,融入一座城市并深深熱愛這座城市,那么你就會找到一個情感的切入點:“深圳春也深,深圳秋也深,世上多少美的花,在這里扎下根。無論你是新來的客,無論你是久住的人,深圳深圳,深深印在我們的心。” 城市歌曲是不同時代中有著不同生活背景的不同人群以不同的心境在不同的地點寫下自己真情實感的傳遞。當你準備去一座城市的時候它是一種美好的憧憬與向往,當你要離開一座城市的時候它又是一種美好的回憶。 對于當下樂壇“口水歌”過多,精品不足,反映現實力作不足的現象,王曉嶺認為“存在即有合理的因素”,不管是何種形式的音樂都反映了當下人們的某種生活狀態 。但口水歌并不等同于流行歌曲,一首好的音樂歌曲它應該“唱得響、傳得開、留得下!” 今年70歲的王曉嶺仍保持著創作的熱忱,他堅持用歌曲詞作反應新時代的新生活對我們的影響和促進,同時在保持為老百姓們所喜愛的基礎上提高歌曲的藝術含量,跟住時代發展的腳步,筆耕不輟,記錄著時代的聲音。(周雪妮)…
作為音樂制作人的伢子或許不為大眾所熟知,但是提到汪峰的御用貝斯手、大伢樂隊的主唱,許多搖滾樂迷就恍然大悟“原來是他”。踏入音樂這一行二十余年,從貝斯手到主唱再到音樂制作人,伢子的音樂道路越走越寬。 二十年前,汪峰加盟華納唱片。那個時候正是中國搖滾的寒冬,汪峰也還沒有成為“中國搖滾的半壁江山”,他和樂隊只能在夜場演出。這時候的伢子就已經加盟了汪峰的鮑家街43號樂隊,擔任貝斯手。二十年來,汪峰大火,成了中國搖滾的領軍人物,而樂隊人員也經歷了許多變動調整,但是伢子卻始終在,是目前汪峰樂隊資歷最老的成員。 作為汪峰的御用貝斯手,伢子見證了他許多歌曲的誕生,《北京北京》就是其中的一首。“我在這里歡笑,我在這里哭泣,我在這里活著,也在這兒死去。”這些歌詞正體現了現代的北漂一族在北京的真實生活,展現著他們在追逐夢想過程中的掙扎與期待、淚水與歡樂。或許這首歌無法稱為北京這座城市的代表歌曲之一,卻的確是許多年輕人對北京生活的最初印象。這首歌和北漂們分不開,更和北京這座城市“奮斗”的基因分不開。 在這首歌的創作期間,也正是伢子的一個“樂漂”的特殊時期。這時候的他,除了在汪峰的樂隊中,和他一起巡演、開演唱會,同時也成立了自己的樂隊——大伢樂隊,擔任主唱和貝斯手。與此同時,還幫助其他各類風格音樂人制作錄制了很多歌曲。 伢子踏入音樂這一行已經二十余年了,從最初的的貝斯手,到樂隊主唱,現在的他更是轉型成為音樂制作人,成立了自己的音樂廠牌樂伢音樂,出任CEO,和一幫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原創音樂。伢子表示,作為一名有多年實踐經驗的音樂從業者,雖然已經有了很多成績,但也不能滿足現狀,要不斷創新,活到老學到老,也更應該具備社會責任心,在自己的專業領域為國家做出些貢獻,多做積極向上正能量的音樂作品。 馬上,樂伢音樂就要推出旗下歌手的第一張合集——《北京西邊的故事》。這張合集中的原創音樂人們,多是土生土長的北京人,而他們創作的歌曲,也帶著土生土長的北京基因,描述著生活在北京的平常人的故事。比起《北京北京》對北京這座城中奮斗者的心理描述,《北京西邊的故事》中的音樂更加多元化,想要從更多角度來體現北京這座城市的時代記憶,描寫北京這些年來的發展變化。這張合集不僅是伢子和他的朋友們音樂夢想的體現,更是他們在北京數十年生活的一個記錄,記錄著這個時代的北京生活。 作為北京這座城市的音樂,《北京北京》和《北京西邊的故事》都體現著北京的城市基因,不論是披星戴月的奮斗,還是柴米油鹽的生活,都是北京的一部分。而這些城市音樂,永遠和城市記憶、和生活在城市的人們分割不開。他們也正成為這座城市的名片,為這座城市代言。…
“鮮花曾告訴我你怎樣走過,大地知道你心中的每一個角落”“今夜無眠,今夜無眠”“大風車吱呀吱呀喲喲地轉”,《同一首歌》《今夜無眠》《大風車》……這些膾炙人口、傳唱度極高的歌曲都出自作曲家孟衛東之手。其實,還有許多熟悉的旋律,比如《新聞聯播》延用30多年的片頭曲,也由孟衛東作曲。這位作曲家把創作出讓更多人喜愛的音樂作為自己的創作追求,他創作的歌曲優美、柔情、動人,記者采訪了中國音樂家協會副主席、作曲家孟衛東,請他分享自己的創作故事和心得。 記者:你被觀眾稱作“每天都能聽到他的作品”的作曲家,你創作的《新聞聯播》片頭曲已延用30余年,可以說是家喻戶曉,請你講述一下這首曲子的創作經歷。 孟衛東:1988年,中央電視臺的音樂編導找到我,說要做一個16秒長的片頭曲給《新聞聯播》,要莊嚴也要親切,既要有國家形象,也要體現大臺風范。當時找了兩個人寫,其中一個是我,兩人分頭創作了若干段音樂。我先后寫了十一二段,這十一二段是不同情緒的,有激揚的,有溫馨的,有明快的,我希望樂曲中的每一個音符都與“國家級”相符。最后選用的這段屬于比較莊重的。雖然只有16秒,也分ABC三段,有引子、主部,還有結尾,是一個完整的三段體。 記者:你還給央視寫過其他一些片頭曲。 孟衛東:有了第一次合作,后面合作也多了起來。還有一個原因是,每次邀約我都會寫若干條,這次沒用的,就拿去當其他節目的片頭曲了。那會兒央視頻道不多,節目也沒現在多,所以打開電視,很多節目的片頭曲都是我寫的。像當時的《大風車》《神州風采》《體育新聞》《觀察與思考》《早間新聞》等等。 記者:你創作的《同一首歌》同樣具有轟動效應。這首歌后來被用作大型系列歌會的總題目和主題歌,被無數演員和合唱團演唱,至今仍在廣泛傳唱。 孟衛東:想一想這也30年了。這是為1990年北京亞運會開幕式的電視直播創作的。當時有一個4分30秒的信號時間,這個時間要播一首歌。我有過兩次打擂的經歷,一個是《新聞聯播》片頭曲的創作,另一個就是這首歌了。當時陳哲的詞已經寫好了,請了四位作曲家來譜曲。寫的時候我不知道,到錄音棚一看,怎么大家都來了,原來都是為同一件事而來。我創作的這首歌整體是有愛、溫情的,契合亞運會的主題,就像歌詞里唱的“同樣的感受給了我們同樣的渴望,同樣的歡樂給了我們同一首歌”。 記者:有人稱你作品的轟動效應建立在“優美的曲調和濃郁的民族風格的獨特基礎之上”,你認同這種看法嗎?你的創作追求是怎樣的? 孟衛東:曲調還是盡可能的要優美,要好聽。民族風格不見得都有,但我對中國民間的、民族的東西還是比較熟悉的,比如民歌、曲藝和戲曲。至于創作追求,我希望我寫的東西人們喜歡聽,當然很難做到所有人都喜歡,但是能為一部分人喜歡,或者是能為非專業的人喜歡,我也很開心。同樣是搞創作,搞作曲,大家的想法不盡相同。有的作曲家并不在意別人喜不喜歡,自己喜歡,或者同行喜歡就行了。我是把觀眾的喜歡放在比較重要的位置上。 記者:你創作的許多歌曲確實做到了讓很多觀眾喜歡,你在創作出“好聽的”、讓更廣大的觀眾喜歡的音樂上有什么心得? 孟衛東:我認為這里有個理念問題,也有技術問題。上世紀70年代的時候,我參加北京軍區的一個創作輔導班,作曲家唐訶老先生來給我們講課輔導,他是《長征組歌》的四位作曲之一。他說一個曲不能沒有調,但不能老有調,總要有一個好的調調,但也不能都是好的調調。他這話說得非常通俗,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意思是說一定要有好聽的旋律。一首歌最簡單的有四句,六句、八句的都有,更長的也有。總要有一句好聽的調,但也不要試圖都是好聽的調。第一是做不到,第二如果都好聽,也可能就都不好聽了,就相互抵消了。好聽的段落是由普通的段落襯托出來的。比如你唱一唱歌,你看看哪一句是你最喜歡的,從頭到尾哪一句都喜歡,這是很難的。多數情況下其實就喜歡其中的一兩句,那一兩句是作者精心設計的,其它的是作為鋪墊陪襯的。我一輩子都忘不了老先生的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 還有曲子中的意境(問題),現在很多流行歌曲是比較消極和哀傷的意境,在年輕人群中,哀傷的曲調更討巧。其實自古以來人們特別高興或者特別傷心的時候,都更愿意用音樂來表達。不是說我個人不喜歡傷心的歌,但是在作曲工作中,我更愿意創作一些能讓人積極向上,帶有正能量的作品。中國素號“禮樂之邦”,古代音樂在人格養成、文化生活和國家禮儀方面有著很重要的作用和地位。孔子提出“興于詩,立于禮,成于樂”的學習步驟。你看在我們音協舉辦的歌聲唱響中國——最美城市音樂名片活動中,向音樂專業人員、網友、媒體人士征集新中國建國70年以來最能夠代表地方城市的歌曲,推薦上來的2000多首歌曲大部分都是鼓勵奮斗青春、歌頌美好生活的。網友推薦數和專業認可度都比較高的幾首如:《太湖美》《瀏陽河》《大地飛歌》《人說山西好風光》《大理三月好風光》等都是歌頌地方風光美好,生活安定和諧的。“音樂是時代的一面鏡子,它反映了時代生活中最尖銳的矛盾,最本質的事物。”同時音樂也能產生很實際的價值,譬如《太陽島上》《鼓浪嶼之波》《神奇的九寨》《吐魯番的葡萄熟了》《請到天涯海角來》等太多的地方歌曲,打響了城市的知名度,吸引無數游客慕名而來,帶動了地方經濟的發展。像《草原之夜》這樣的國際名曲甚至能夠吸引海外游客。 記者:中國傳統的民族民間音樂是寶貴的音樂礦藏,你認為在今天的創作中,應該如何利用這些資源? 孟衛東:中國的音樂家不搞中國的東西,這個沒道理。施萬春先生跟我說過,他有兩個兜兒,一個兜兒里是西洋的玩意兒,一個兜兒里是民族的東西。但是我不敢說現在的青年或者中年作曲家這兩個兜兒都有,往往是一個兜兒里的東西極多,一個極少。這當然跟生活經歷有關,他們從小接觸的多是西洋樂器,不像我們自小對曲藝等都是耳濡目染,后來才學了西洋的技法。對于青年作曲家來說,民族特色還是要有的,不然我們的作品可能就不會那么有辨識度。 (張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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